在我们越走越远的生命轨迹中,对于那些随年轮逐渐模糊的往事,或许,唯有记录是唤醒沉睡于脑海中经年往事的最好方式。于是,有人饱蘸笔墨以文字来记录往昔,有人用相机定格过往,有人则用画笔描绘从前。
而潘熙鸿就是这样一位用画笔记录人生的老人。
从上世纪六十年代至八十年代,无论是平凡的邮局报刊信件收订收发员、默默无闻的反修电站的电运行工,还是医院的赤脚医生、一中的美术老师抑或是俱乐部的宣传干事,潘熙鸿总能用那双发现美的眼睛、用那双灵巧的手描绘着工作场景、生活环境以及眼睛和心灵所触及处的山水草木,在灰色铅笔、黑色碳棒的涂抹下以及水和颜料的调和中,把自己对工作岗位的热爱、对生活的热情一笔一画的描绘下来,在平淡无奇的日子里寻找着生活的乐趣,用黑白线条勾勒出属于他的华彩人生。
可可托海从一个名不见经传、地图上没有标注地名的偏远矿山小镇蜕变为如今的世界地质公园、国家矿山公园、5A级风景区,可以说是经历了凤凰涅槃的浴火重生后才有了今日的美丽。
对于喜欢怀旧的可可托海人来说,重回故土迫切重游的依然是那些曾经住过的小土屋、读过书的校园、爬过的小山、捉过鱼的小河坝、约过会的公园小树林、看过老电影的俱乐部、寒来暑往走过无数个来回的老木桥、工作过的老厂房、一起踏青野游的桦树林。虽然山还是那座山,河还是那条河,然而小镇却不是记忆中的那个小镇了。新的建筑、新的规划、新修道路让可可托海越来越美,却也像电波一样,干扰了曾经的记忆,打乱了心中的那幅画面,让本就残缺依稀的片段更加迷离……
在胶片也没能留住往昔时光的今天,在记忆力被沉世岁月频频打败的今昔,潘熙鸿老人的画作犹如时光机一般,将我们沉于脑海深处的往事一一打捞逐一晾晒,使那朦胧的记忆逐渐清晰明朗,让我们在熟悉的画面中一点点找回丢失了的记忆,再次重温可可托海的点滴往昔。
张爱玲曾说,回忆这东西若是有气味的话,那就是樟脑的香,甜而稳妥,像记得分明的快乐;甜而怅惘,像忘却了的忧愁。而潘熙鸿老人的画作,犹如穿越霜冷长河、暮色流年,坚定地找寻灵魂深处最初的宁静,最终邂逅了曾经不曾修饰的自己,最终找到记忆深处不加雕琢的可可托海——那个令我们无数次梦回的故园。就如张爱玲所说——那里有记得分明的快乐,也有忘却了的忧愁……
老邮局后院与俄式三号楼(钢笔画)
潘熙鸿创作于1973年9月
悬崖之冰
潘熙鸿创作月1973年3月18日
反修电站库房屋檐之冰(木炭画)
潘熙鸿创作于1973年3月3日
反修电站冬景——悬崖之冰(木炭画)
潘熙鸿创作于1973年3月3日
二厂房远眺(铅笔画)
潘熙鸿创作于1973年夏
十字路口语录塔
潘熙鸿创作于1970年9月21日
可可托海老木桥(铅笔画)
潘熙鸿创作于1972年
可可托海俱乐部宣传橱窗及篮球场
潘熙鸿创作于1987年6月23日
俱乐部及远景
潘熙鸿创作于1966年
一矿山后炸药库
潘熙鸿创作于1968年3月5日
可可托海公园
潘熙鸿创作于1968年7月7日
可可托海红旗公社傍晚山景(水粉画)
潘熙鸿创作于1977年3月20日
毛主席像(石膏像写生)
潘熙鸿创作于1968年2月3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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